深圳专业翻译公司华博译漆经理整理发布
汉语的直观性、多义性和不确定性是独具特色的,难怪季羡林先生有这样一说,“一看就懂,一深思就糊涂,一想译成外文就不知所措”。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可译当中所包含的难译甚至是不可译的东西。例如《红楼梦》中的《好了歌》。有人将其译作“Won Dong Song”,显然不能表达其中的深刻寓意。杨宪益、戴乃迭将其译作“All Good Things Must End”,此种译法虽点出了“世间万物空”的虚境,但过于直露,而且大大缩小了原题给予读者的想象空间。这是否更象释义,而非
翻译? 这里的“好”和“了”远非词典意义所能解释,在那样一部特定的小说中和特定的语境下, 这两个字已具有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色彩。
在所有文学作品的
翻译中,诗的难译最为典型。Robert Frost在给诗歌下定义时,干脆就说诗是“在翻译中失掉的东西(Whatgets lost in translation. ) ”;而Christian Morgenster 则认为诗歌翻译“只分坏的和次坏的两种”,最大限度的表明诗的不可译。对于这一点,东方和西方是有共识的。钱钟书曾就中国诗说过,“它(指中国诗,作者注) 象人体有自动免疫性似的,也具备顽强的免译性或抗译性. . . . . . ”[4 ] 。的确,中国诗歌,尤其是中国古典诗歌,无论是它的文化意象,还是文法特点,以及节奏风格等,都与西方诗歌迥异。汉诗十分讲究意境,而且文法富有相当的弹性。如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其中的悠远意境可以任读者细细品味一番。若要译成
英语,首先得考虑如何译出这两行的主语,但若译出主语,其中韵味恐怕就荡然无存了。又如白居易的《花非花》:“花非花,/ 雾非雾,/ 夜半来,/ 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更是典型地体现了中国古典诗歌的意境、节奏、意义的排偶和对仗。这首诗传达了一种深切而又不可思议,几乎是无法表述的感受。若将它译成英文,那么全诗乃至各句的主语是“人”,是“物”? 是“何人”,是“何物”? 这是很难弄清的。这个主语确实让人捉摸不定,而恰恰是这捉摸不定使全诗在完美的节奏和排偶对仗中包涵了无限意韵,给读者似有所悟又捉摸不定的感觉,任读者驰骋其想象。如果真把主语译了出来, 原诗的意韵也就难以保全了。